这本书放在书架上有段时间了,因为对书名中的瘾品为什么会让人成瘾感到好奇。所以,就加入了书架。
有次看窦文涛的谈话类节目《圆桌派》,那期节目谈话的主题是讲火锅。请的嘉宾有做《舌尖》陈晓卿、开观复博物馆的马未都、还有一个最近比较火的国家博物馆明星讲解河森堡。几个人从各地的火锅聊到了火锅的历史,再到火锅的原材料和食品添加材料的成瘾性问题上。这时马未都就提到了这本《上瘾五百年》。
我看书挺随意,并不会去做什么读书计划。这本书看完,下本该看什么,我不知道。经过马未都的介绍,这本书的阅读便马上被提上了日程。
关于瘾品,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比较陌生的,其实不然。按照瘾品的定义,凡是能够让人一沾染到就无法停下来的东西,都属于瘾品的范畴。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做的菜特别咸。问她干嘛放那么多盐。她说:习惯了,以前日子苦,好不容易吃饭有了菜,家里小孩多,不够吃,就放咸点,菜咸下饭。后来我学医,知道吃的太咸对心血管不好,劝她少放盐。她开始还听,吃了两次少盐的菜她就不干了。她觉得菜太淡,吃下去会让人作呕,想吐。再做菜的时候,盐放的更多了。
女生见到甜品就走不动道,那是因为人类还在采集社会时期所遗传下来的特征。农业社会之前,男人出去狩猎,女人去树上采果子。那时候没有储存设备,遇到一树的甜果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爬上去,把它们全部吃进肚里。
小说《为奴十二年》里,那些本土以及非洲黑人被掳掠到美英等国南方,为庄园主种甘蔗。在那个时候,人类还只是能从甘蔗里提取出糖分。在那本书里我们了解了奴隶们的生活,而在这本书里,我们知道了奴隶被贩卖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满足欧美洲人对糖的口舌之欲!
还有小时候,阴雨天气,村民不能下地干活,年轻人出去打牌,老人就坐在家里搓麻绳。凳子旁边放个碗装水,老人把浸在水里被剐成了细丝的麻放在手里搓。
但也有不用水的,直接拿着细麻在嘴唇上来回撸一遍就行。那时候并不知道,搓绳子用的麻就是大麻烟的原材料。现在回想老人把干细麻在嘴唇上来回撸的表情,有点恐怖。
而毒品在我国遭到的打击力度非常大,普通人生活中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本书算是给我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了。
本书分了三个章节。第一瘾品种类的汇总。第二瘾品与贸易。第三是瘾品与权力。
第一瘾品的汇总里,真是让人眼界大开,没想到生活中会有那么多让人成瘾的东西。第二瘾品与贸易里,作者又告诉了我们,基于利益的驱使,基于人想更多地获得瘾品给人带来的快感,那些本来温和的草本植物是怎样被提炼、半合成、全合成,以便于进行长期保存以及运输的。第三瘾品与权力里,人类早已被瘾品所控制,而一些政府当权者则利用这一点,来统治国民为国卖力、让士兵去打仗等。
在我国因瘾品而引起的战争中,鸦片战争是无可避免的。而说到鸦片战争,就不得不让人想到了林则徐虎门销烟的事情。虽然,我们的历史书上对虎门销烟是持肯定态度的,可仍然有不少人觉得林则徐的做法不妥,因为虎门销烟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鸦片战争的爆发,而大清也正是从鸦片战争开始,真正走向屈辱及亡国的末路的。
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虎门销烟是发生在鸦片进入大清之后的一百多年里的,在这一百多年里,国人遭到鸦片的侵蚀,身体素质低下,国库空虚。要知道,在鸦片进入之前,大清和英国等殖民国家的贸易往来是顺差,自然他们就是逆差。因为大清有瓷器、丝绸、茶叶等生活必需品,尤其是瓷器在国外特别畅销,是贵族及上流社会尊贵的象征。所以,是顺差。
直到鸦片进入大清之后,贸易利益的天平才逐渐倾向于英国等殖民国家。这个时候,大清想用销烟以表抵制鸦片的决心,他们会答应吗?
经过了工业革命的发展之后,他们船坚炮利的。于是,鸦片战争爆发了,大清开始走向没落,整个中华民族也开启了百年的屈辱与亡国奴的生涯!
林则徐对待销烟工作如果态度不那么强硬的话,也许就不会有鸦片战争,或者战争会延后。可设身处地的去想,虎门销烟时鸦片进入大清已经一百多年了。国库空虚,国人身体素质也每况日下。如若不禁,只怕是战争来了,我们也无法奋起抵抗了,没钱,没人的,拿什么去拼。
再一个设想就是,如果大清不销烟的话,也许就真的没有战争。但是,我想过不了多久,大清也许会像印度一样,走向被殖民的歧路。
担任总督的张之洞在1881年写给友人的信中说:“山西之祸患实在鸦片。乡村民众之六成,都市居民之八成,官员兵丁之十成均有毒瘾。”
所以,此时不禁更待何时!(唱个高调)任何时候,对于毒品,我们一定要强烈抵制,并抵制到底,绝不妥协!
既然大家都知道瘾品对人体的伤害,那么,为什么还是依然趋之若鹜呢?
因为,食用麻醉品可以满足某种基本需求。安德鲁·韦尔(Andrew weil)认为,每个人都与生俱来拥有一种想要转换自己正常意识的冲动。儿童在游戏中会故意自己转圈到发晕的程度,修行的人会在冥想打坐中忘却自我。消除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乃是人类固有的欲望。但是,为达到这个目的而采取的手段,有些是相当危险的。
借瘾品这强有力的工具来转换精神状态,是一种捷径,但转换后是什么状态,并不是全凭瘾品决定的。最终的状态乃是瘾品与服用者的心态、服用者的实际环境及社会处境交互作用的产物,但作用的关键仍在于瘾品。利用瘾品满足转换精神状态的冲动,是不惜接受毒害以得到又强又快的效果。
大麻能解除抑制、增强敏感度,还能扭曲时间感,使高潮显得更持久——这种效用可能因服食者的期望而加强。
烟的盒子上会写上“吸烟有害健康”,烟草的毒性是可能致死的,但它能治疗阵发性哮喘等病症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1881年间,西班牙医生萨尔瓦多·鲁伊斯·布拉斯科(Salvador Ruiz Blasco)接生了一个死婴,他吸了口雪茄烟,朝婴儿脸上一喷,本来静止的婴儿竟开始抽动,接着脸部一扭,哭出声来。这个婴儿就是毕加索(Pablo Picasso)。
巴尔扎克,一天两大壶(一说五十杯)咖啡推动每天十五个小时的写作,于51岁死于心脏肥大(又有来源说,咖啡因摄入过量,来源不可考)。“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伏尔泰,声称自己每天喝四十杯咖啡,活到83岁。临死前还有俏皮话:“咖啡真的是慢性毒药,药效真的很慢”。
巴尔扎克喝的猛,伏尔泰喝的缓一点儿,喝的多。(还是伏尔泰赚到了。)
因为吸烟者代谢咖啡因的速度比不吸烟者快上50%,要频频续杯才能维持同样的提神效果。所以,多种瘾品的交替食用,会直接提高人体对瘾品的耐受程度。对瘾品的需求跟着加大,一旦停止将有如万箭穿心、百兽抓挠般。若无法克服,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说,上瘾形同劫持人体自然的强化奖励机制,那么,断瘾症状就是抵住脑袋的那把枪。
随着人类对瘾品的逐渐认识,以及人类社会生产力的进步加快了文明的进步,也改变了人类的工作方式。
现在路上的车越来越多,酒驾已经入了刑法。还有,过去大量需要人力在外作业的工作越来越少,人类没有了为减轻身体疲惫感而享用瘾品的借口,室内工作吸烟没法散出去,让吸烟者越来越讨人厌。所以,在未来人类对瘾品的需求会改变,改变不是说会消失,而是可能会出现新的形式去更温和的进行代替。
比如互联网借着计算机的发展,走进了千家万户。但是,在2000年左右时,每天坐在电脑前时间长了就会被认为有网瘾。可现在人类有很多的工作都是需要计算机与互联网来完成的了,上班族每天坐在电脑前的时间长达十个小时以上,是经常的事。
如果说瘾品会消失的话,除非人在以后的进化过程中,会将人性的贪婪给进化掉差不多。否则,就像本书的结尾所表达的一样——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都做不到这一点,处在现代乐园的现代人谈何容易!
文本/林则徐则林
图片/来源于网络
编辑/林则徐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