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独孤陵就像看透一切之后突然出现在冰河的世界,那份冰冷的通透让人后怕,但是‘阿雪’却是属于父亲和哥哥的,他怎么就能如此娴熟地叫出口。
“你怎么了?”鸢语从冰河身后缓缓向前走着,冰河似乎有几分烦心之事。
“无事,雪昭和安逸在桓台。”
“我此行并非为雪昭而来,你对当年之事有着几分明了。”
“当年啊……”冰河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想起了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起的一段往事。
当年,司雪国大皇子雪昭统领军队进攻南国,一场胜负已定的战争,一场已经结束的战争,却在雪照班师回朝的那天无声地发生了变动。
云傲、南国、齐国、天旷四国联手将雪照逼上绝路。但在此次战役中均为出现与雪照同辈的皇子,仿佛这一切都只是父辈的算计。冰河虽在得知消息后,匆忙赶到了战场却是也没能留住雪照,甚至差点让自己也死在了战场。受伤后的冰河回到司雪国。冰河的父亲上一任司雪国雪皇因此大病去世,便将这山河留给了冰河。
“鸢语,你在怀疑什么?”冰河不明白为何此时鸢语突然将此事提出,不知道鸢语究竟在怀疑些什么。
“冰河,独孤陵向你求亲了,你打算真的拒绝和云傲的联手吗?你也明白以司雪一国的势力是无法雪耻的。”鸢语将目前形式分析与冰河,何去何从冰河自会决定。
冰河自是思量着利弊,但云傲却也是当初的原罪国,她又怎么会放过云傲呢?
渺沧海之一粟,化死生为须臾,哀民生之多艰。
若是真的对四国下手苦的不过的黎民百姓,自己最讨厌的、最痛苦的便是和父亲与哥哥的分离,有必要将这份痛苦再加之诸人吗?
“鸢语,你想更多的孩子像雪昭一样吗?”冰河不知如何回答鸢语的问题,因为无辜的人太多。像她这样犹豫不决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做这司雪的雪皇,不知哥哥作为雪皇继承人时是怎样的一番心思。
“你和你哥哥一样,总是忧心太多,殊不知真是这份忧思害了你们。若是当日,他将南国俘虏带回司雪国或者就地斩杀,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呢?”鸢语看着纠结的冰河,想起了以前的雪照也是这番忧国忧民,没有决策者的杀伐果断。
“这才是哥哥。”
“罢了,我将雪昭带回王府三日,想必独孤陵之后会相继有各国使者前来。”鸢语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冰河一人暗自神伤。
果如鸢语所言,各国使者在独孤陵进宫之后纷纷派出使者前往司雪皇宫,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安逸,可是今日雪昭回宫?”冰河靠在昭阳宫大殿的座椅上,看着各处递来的奏折。
“王,是今日。”
“反正无事,准备去七王府。”冰河将批阅奏折的笔甩在一旁,便起身离开。安逸则是将其余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才离开。
冰河走在七王府内总觉得有几分不对,虽说七王府素静但也不至于此吧!这份静谧总让人觉得有几处不对。
不料,七王府的管家从屋后匆忙地赶来迎接冰河与安逸,那老管家只是跪在地上不言语,像是请求冰河降罪。
冰河看向安逸,略微点头示意。安逸便是明白了。
“不知今日七王府有何事,管家这样的慌忙?”
“请雪皇、安大人赎罪,小人今日略染风寒在后院休息,一时竟是忘了时辰。”
“即使身子不适何必降罪,你且起来。不知王妃与王爷可在?”
“王爷今早便出城了,王妃与带回来的小公子在后殿。”
“带路吧!”
只见那老管家带路走的极为缓慢,像是在拖延着时间。到也无妨,鸢语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只要不威胁雪昭就好。
“这来管家今日身子不适,你就不舍得让他休息一天吗?”冰河看着坐在后殿看书喝茶的鸢语和雪昭说道。
雪昭之后冰河、安逸与鸢语在,便扑在冰河怀里,将小脑袋埋在冰河怀里,冰河蹲下身子轻轻地摸着雪昭的头,眼里满是笑意。
“想我了?”
“雪昭一直都惦记姑姑呢?”
“这几天来学到了什么?这七王府可还好玩?”
“当然好玩,只是没有姑姑倒也是一件憾事。”雪昭说出此番话时看向了鸢语,冰河则顺着雪昭的眼神也看向了鸢语,鸢语似无事之人一般在喝茶,只是那轻微地举动却是没能躲过冰河的眼。
“那你可愿意和我回去?”
“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雪林叔叔,早晨出城时说会给我带东西回来,我得等雪林叔叔回来才离开。”
“好吧好吧,那我就回去了。”
“姑姑,那你来是干嘛了?”
“批奏折累了,出来走走。我就先走了,晚上一定要回来,切莫误了时辰。”冰河站起身来,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带着安逸便走了。
冰河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有乐事。
“王,现在去哪?”
“城外,三元。”
“王,是不是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