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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直播|进修医师的北漂生活:2018年4月10日游地坛,读铁生

来源:知库网

2018年4月10日  星期二  天气:大风

今天是跟“佛系青年”主任上门诊,再次见识他“佛系”的一面。在诊疗过程中,与一个患者就打坐,特别是子午坐展开了讨论。这里说道了“端粒酶”的问题。2009年,伊丽莎白·布莱克本等三位科学家发现了人生老病死的奥秘之一——端粒和端粒酶是如何保护染色体的,并以此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其研究成果简单地说就是,端粒变短,细胞就老化。相反,如果端粒酶活性很高,端粒的长度就能得到保持,细胞的老化就被延缓。而癌症细胞就是利用端粒酶支撑自己无控制的“疯长”的。那如何激活端粒酶呢,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打坐!有研究证明打坐可以延长端粒,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其次,又聊到了佛教上,主任说他现在在修禅宗,而非律宗。对于律宗,晚上观看话剧《弘一法师》的时候,我对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律宗是佛教中最难修的一派,有250条戒律,甚是严格,因此在李叔同出家前,在中国已经有700年没人修过了,是他重新振兴了近代律宗。

之前在科里住院的那名颈部不自主向一侧偏的患者来复诊了,我很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情况,脖子好了没有。但很遗憾,因为感冒和种种不便,她没有来到诊室,而是通过视频跟主任交流了一下。更加遗憾的是,她的脖子仍然没有痊愈。视频通话完毕后,其母亲代诊讲述了此次事件对患者打击很大,一直没有从挫折中走出来。我想到活到20岁时突然截瘫了的史铁生老师,想起他在地坛里的辗转反侧,我真的十分想跟她说:“去看看《我与地坛》吧,那里有你想找到的答案。”

说到地坛,本来我是早就计划好今天下去去逛逛地坛的,一来确实很喜欢《我与地坛》这片文章,想去那里追寻大师的足迹,二来我买的话剧《弘一法师》的票就在离地坛三站远的东四地铁站边,算是顺路吧。本来我觉得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今天去往地坛的,因此早早跟周围的人宣称我要去地坛了,但命运总是一次次用事实教育我:“每当我想炫耀,它就消失不见。”(许巍的《光明之门》中的歌词)清早一起来就见外面是呼天抢地的大风,而且据说石家庄已经沙尘暴了,北京也相当有可能。

中午,吃过饭后,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肆虐的狂风,感觉到内心仍然在被地坛所召唤,好吧,“想必我是该来了。”

我顶着狂风,乘坐地铁到了雍和宫站,地铁站依靠雍和宫而见,站里为应和雍和宫的基调,将所有的柱子都做成圆柱形,并刷了复古的红漆,俨然也是一个宫殿一般。

从雍和宫向北,过了马路和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就是地坛公园了。

走在地坛里,这里再也不是那个“荒芜冷落”的古园,它现在宁静而逸趣,人不多,零零碎碎的几个游人,或是闲逛,或是坐着静思,或是几名老者在聊天,或是几名孩童在嬉戏。我想起史铁生先生将地坛的春天描述成祭坛上空漂浮着的鸽子的哨音,又是一径时而苍白时而黑润的小路,时而明朗时而阴晦的天上摇荡着串串扬花,最绝的是这一句:“春天是树尖上的呼喊,夏天是呼喊中的细雨,秋天是细雨中的土地,冬天是干净的土地上的一只孤零的烟斗。”这是作者心中怎样的一个梦啊!

方泽坛,地坛的主建筑,此时游客稀少,更显得它的广阔、空旷,站在这里,真正体会到史铁生老师那句话:“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一个让我瞬间想起史铁生先生的老者

到了傍晚时分,地坛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多是来这里活动的当地人,不时有穿着跑步服的年轻人从旁边轻盈地飞过。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在长椅上,找出《我与地坛》,小声地朗读起来——对于美的文字,只是看也是一种浪费,必是读出来才能细细品味。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

“他盼望以他的长跑成绩来获得政治上真正的解放,他以为记者的镜头和文字可以帮他做到这一点。第一年他在春节环城赛上跑了第十五名,他看见前十名的照片都挂在了长安街的新闻橱窗里,于是有了信心。第二年他跑了第四名,可是新闻橱窗里只挂了前三名的照片,他没灰心。第三年他跑了第七名、橱窗里挂前六名的照片,他有点怨自已。第四年他跑了第三名,橱窗里却只挂了第一名的照片。第五年他跑了第一名——他几乎绝望了,橱窗里只有一幅环城容群众场面的照片。那些年我们俩常一起在这园子里呆到天黑,开怀痛骂,骂完沉默著回家,分手时再互相叮嘱: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现在他已经不跑了,年岁太大了,跑不了那么快了。最后一次参加环城赛,他以三十八岁之龄又得了第一名并破了纪录,有一位专业队的教练对他说:“我要是十年前发现你就好了。”他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在傍晚又来这园中找到我,把这事平静地向我叙说一遍。”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有一天夜晚,我独自坐在祭坛边的路灯下看书,忽然从那漆黑的祭坛里传出一阵阵唢呐声;四周都是参天古树,方形祭坛占地几百平米空旷坦荡独对苍天,我看不见那个吹唢呐的人,唯唢呐声在星光寥寥的夜空里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面缠绵时而苍凉,或许这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它,我清清醒醒地听出它响在过去,响在现在,响在未来,回旋飘转亘古不散。 必有一天,我会听见喊我回去。

那时您可以想象一个孩子,他玩累了可他还没玩够呢。心里好些新奇的念头甚至等不及到明天。也可以想象是一个老人,无可质疑地走向他的安息地,走得任劳任怨。还可以想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互相一次次说"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又互相一次次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是不早了。

我说不好我想不想回去。我说不好是想还是不想,还是无所谓。我说不好我是像那个孩子,还是像那个老人,还是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人。很可能是这样:我同时是他们三个。我来的时候是个孩子,他有那么多孩子气的念头所以才哭着喊着闹着要来,他一来一见到这个世界便立刻成了不要命的情人,而对一个情人来说,不管多么漫长的时光也是稍纵即逝,那时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实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

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辉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

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大师的思想在地坛的夕阳下洗涤着我的灵魂,我也会铭记大师的教诲:“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是为了活着。”写作也好,别的事情也好,都不该成为活着的目的,活着本身就是目的。无论我们用什么方式活着,我们都应该体面地走向那个不必急于求成而又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当落日就要走下山时,我起身去赴另外一个约——弘一法师。

三站路,我选择骑单车过去,途径一家护国寺小吃,停下车要了一份炸松肉(22元),又要了一碗久闻大名的豆汁(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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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豆汁是跟豆浆差不多的东西,因为问服务员要汤,对方说这个是配咸菜吃的。其实我早听说豆汁又酸又臭,不好喝,但百闻不如一见,喝了第一口,我便不禁感叹到:“真是又酸又臭啊!”最终我只喝了小半碗,而炸松肉则被我全吃完了。

虽然想过隆福剧院会很小,但真到了现场,还是吃了一惊。剧场的大小也就相当于一间大厂房,能坐一百左右个观众。整个房间是用砖墙构建的,四周的砖并没有什么掩饰,就那样赤裸裸地晾在那里,砖墙粗糙的质感给人一种工业风的味道,虽然简陋,但是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舞台更是简单,只有几块黑布将后台与舞台分割开来,而舞台的大小也就仅限于同样是一块黑颜色的地毯,如果不是上方的几台射灯,还真不能把这几块黑布与舞台联系到一起。虽然小剧场的布景简单,但舞台的亲近感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虽然没有华丽的舞美,但五个人一台戏,让话剧回到叙述本身,一个伟人的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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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还有个讨论环节,我由于着急回去参加科里的聚会,没有时间参加,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突然感觉怎么每天都在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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