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史》by余秋雨
在这一点上,我对中国“国民性”的评判,比鲁迅更为严厉。原因是,鲁迅没有遭遇过那么多运动,那么多民粹,那么多谣言,那么多灾难。
注: 多年之后再看余秋雨,字里行间是装逼。当年看道士塔、莫高窟两篇,写他设想孤身一人执一柄长剑,决绝地拦住斯坦因的牛车,简直让人心折。终究是发现他是一个说与做大相径庭的投机分子吧。当年文革时参与社论小组,做御用文人,事后却一直宣称当时得肺炎躲在山上,两耳不闻运动之事。这样的人再反过头来反思文革,你反思个毛线啊!巴金老人家那才是透彻的剖白,真诚的反思。专门写本书来洗白黑历史,粉饰出身,美其名曰回顾一生经历,看似文化极了,雅极了,实际上俗爆了。
我非常失望。因为我是一个历尽艰险寻找民族尊严的人,一个走遍世界阐释中华文化的人,但每次回来,总是谣言、谣言、谣言,而且越来越污浊,越来越肮脏,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盛大。当然耳边也会听到一些同情的低语,却永远缺少真正的帮助。
注: 语焉不详,避重就轻。就事论事,逐一解释不就好了?
当然,不管到哪里,还是阐扬中华文化。可以想象在那个归息之地,我展卷而叹,抚伤而忆。而马兰,则拭泪而歌,仰天而吟。
注: 玛丽苏的味道。高山仰止,自然令人敬佩,然而强行拔高算什么,何况还是拔高自己。难为马兰被迫动辄以披发噙泪这样戏剧化的形象出现在他文章里。
我不幸抽到文科,那年全国最难考的文科高校是上海戏剧学院
注: -_-||
用每月二十六元要在上海这样一座城市里养活八口人,将会出现什么情景?首当其冲,当然是极度的饥饿。
注: 用词不当-_-||
孩子们被一辆牛车拉到了一个不近的村庄。最小的一个是女孩,才五岁,好奇地看着一路野花。那些日子,过得又苦、又野、又快乐,只是她一直奇怪:爸爸、妈妈怎么把我们忘了?
这就是我未来的妻子马兰。
注: 受不了这样的口吻。
有时实在饿得头昏眼花了,就到阳台上大声朗读英语。那时候,如果朗读我喜欢的中文文章,很可能被谁揭发批判。
注: 屁嘞,读英语不就更容易被批斗
妈妈为什么要去南京路?是为了站在沿街的窗口欢迎尼克松。这不是出于对他们的信任,而是看上了他们对南京路沿街住户的陌生,因陌生而构成安全制衡。
我问妈妈:“上级对你们提过什么要求吗?”
妈妈说:“已经到居民委员会开过会。一要防范有人向尼克松车队开枪,二要防范有人与尼克松车队联络。”
爸爸笑了:“第一种防范,是把尼克松当国宾;第二种防范,是把尼克松当敌人。”
妈妈说:“还规定了,三分之二的窗关闭,三分之一的窗打开。我幸好分在关闭的窗里。”
我问:“为什么说幸好?”
妈妈说:“打开的窗子里要挥手,很麻烦。规定了,不能把手伸出去大挥大摇,因为他们是帝国主义;也不能不挥,因为他们是毛主席的客人。”
“那怎么挥?”爸爸好奇地问。
妈妈说:“居民委员会主任已经做过示范。不伸手臂,只伸手掌,小幅度地慢慢摇摆。面部表情不能铁板,也不能高兴,而是微笑。
注: 哈哈哈。
我在这个过程中写成了四部学术著作,《世界戏剧学》、《观众心理学》、《中国戏剧史》、《艺术创造学》。
注: 其实他专业领域内的著作都还很不错的,就是写的所谓学者散文太尴尬,放专业人士眼里一水儿的文史纰漏,有哄骗无知学生之嫌。
例如那些老干部,在“文革”中受尽造反派的冲击,现在又出来担任各级领导了。但其中不少人,竟然左得比造反派还厉害。那天,一位很有“革命资历”的老太太在会议桌边霍地站起身来,手上拍着一个油印的本子大声说:“反动!反动!”我细问,原来,这是一个叫赵耀民的学生写的剧本,第一句话是舞台装置的说明:“舞台中央放着一把空椅子。”
老太太说:“舞台中央,当然是影射党中央;空椅子,什么意思?说是中央没人,他们要来坐天下吗?”
另一位与她一样资历的老太太比较平静,拍着她的手臂要她坐下,说:“这样的人现在也不必抓了,戴上‘反动学生’的帽子,开除吧。”
注: 所以文革对知识分子人性的戕害真是深入骨髓的,连那曾被打倒在地的人也深受这种阶级斗争思维的荼毒。
我已经没有时间回家看老人,年迈的祖母眼巴巴地只希望自己离世前看到大孙子结婚,我想起祖母的惊人履历,就草率地搭建了一个不真实的婚姻。对方完全不明白我的极端繁忙和极端贫困是为了什么,赶着潮流去了广东,五年没有音讯。
注: 君子分手不出恶言嘛。这段话绝对是看马兰脸色写出来的哈哈。
但他显然看不起沙叶新,理由是那人实在太左,又太喜欢哗众取宠。我说:“有那么多人来讨二十年前的旧账,可见那个戏确实很坏。
注: 余跟沙有宿怨。
“这是秋雨出生下地后,穿的第一双鞋,你收着。”妈妈说。
马兰立即激动起来,说:“妈,您知道不知道,就是那双肉团团的小脚,走遍了全中国,还想走遍全世界!”
注: 求求你了T_T哪一个女人会这样说话,即使她是戏曲演员。
在深圳我认真地下了一个决心:为了四位老人少受一点惊扰,真的不能再写书了。我只要写书,一般总会畅销,也会产生学术影响,因此必然引来那些人的又一轮围攻。到时候再站在老人们前面遮掩,就来不及了。
注: 大言不惭。
在谈婚论嫁时,我提起一件其他女性很难接受的怪事:“我那位前妻心智出了一点小问题,曾从南方领过一个养女放在上海父母家,自己又走了。我在离异后本不应该再管,但听说那个女孩生活和学习都发生了困难,因此每个月都在救助。”
注: 明明是亲女儿啊。
据统计,收看这档节目的全国观众,有百分之八十三是为了看我的文史知识点评。
注: 敢情看青歌赛人家都是为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