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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王小波的创作动机

来源:知库网

你知道王小波吗?一个文人。

他经历过文革,曾经下乡插队;他受过高等教育,在恢复高考后进入中国人民大学读书;他曾在北京大学和人民大学任教,后辞职做自由撰稿人;他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在遇到挚爱李银河之后写的每一封情书都堪称范本……

然而在他身上最明显的标签是落寞文人,生前寂寂无名,死后声名鹊起。在他人生短暂的四十五个春秋中,他在文坛上一直没有激起很大的水花,在当时那个时代,他的文章多用反讽和幽默的手法,所以很难为人所接受,在遭遇数次退稿的情况下,妻子李银河却一直支持着他。李银河曾说:“小波必须写小说,因为他的文学才能荒废太可惜了。生计所需的那点儿物质太容易满足,实在不行,我一个人工作也够用了。而文学是他的生命,不写小说他这个人就成了行尸走肉,那样的物质生活水平再高有何意义呢?”

这样的妻子,亦是伯乐,我想在王小波的生活中,每天都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吧。

除却他的生平,我们接下来聊聊他的作品,看看他对写作动机、作者师承和小说艺术的看法。

首先是他的师承,因为我一直觉得王小波有着非常严密的逻辑思维,他总是抓住一个观点的不合理之处,然后夸张化,用近乎荒诞的方式表达出来,使人不得不承认这种观点存在不足。所以看到作者师承这一章时,我当时私以为对王小波影响最大的是卡夫卡,然而据王小波说:翻译大家查先生和王先生对他的帮助,比中国近代一切著作家对他帮助的总和还要大。因为现代文学的其它知识,可以很容易地学到。但假如没有像查先生和王先生这样的人,最好的中国文学语言就无处去学。

想要读好文字就去要读译著,因为最好的作者在搞翻译,我很喜欢他这个的观点,有些翻译家的文字,寥寥数语,却美的令人心颤,如泰戈尔的诗,谭笑言和徐翰林有两种不同的译法,谭笑言译:

你对我笑谈,而无关一事,

我感到为此,已久候多时!

而徐翰林译:你对我微笑着,沉默不语。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候很久。

还有一句诗谭笑言译道:

你是什么 你看不分明,

你看见的 是你的投影。

徐翰林译:你看不见自己,你所见到的只是自己的影子。

一番对比,立见高下,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翻译家对文字的把控能力之强,他们的文字,给了我们最初有关美的启蒙。

然而不可否认,文学创作者也触发了我们无尽的感慨,所以让我们来看看王小波怎样走到文学创作道路和他对小说艺术的看法。

对于选择写作,王小波先生在结尾总结道:我相信我自己有文学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但我觉得还真是和犯罪嫌疑人声称自己没杀人一样不太可信,为什么呢?因为他曾说在读过王道乾先生的《情人》和许多名篇后,他说自己在整整十年年里迟迟不敢写作,因为珠玉在前,他对自己的文学创作水平并不自信。

这就推翻了他自己的写作理由,所以我们不妨来探讨一下他为什么写小说,他在《我为什么写小说》一篇中,他通篇讲述了写作是一件不符合世俗观念的事,是一件驱害避利的事,是一件不符合父亲期望的事,然而他还是做了,这样的毅然决然,有几分像热爱驱动下的结果,纵观他的文章,无论是《黑铁时代》中对崇尚愚昧的辛辣讽刺,还是在《这是真的》中对作威作福的领导的夸张描述,他的作品都有几分“以笔作刀”的意味,将九十年代不合理的人事划开一个口子,揭露给你看。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怀的人,但我不能给他的写作冠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能说他的内心对文字的热卖,对社会某些现象的不满和对这些现象改变的期冀使他一直走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

遗憾的是他的作品一直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他自嘲:提起王小波,大家准会想到宋朝的四川拉杆子的那一位,想不起我身上。”他却一直写了下去,以他一贯的文风从《黑铁时代》写到《黄金时代》,不因不受欢迎而媚俗。

最后,我想谈谈王小波对小说创作的看法,王小波说假如读者想要明白的话,从昆德拉的书里也看不到,应该径直找两本好小说看看。看完了能明白则好,不能明白也就无法可想了,可以去试试别的东西——千万别听任何人讲理,越听越糊涂。任何一门艺术只有从作品里才能看到——套昆德拉的话说,只喜欢看杂文、看评论、看简介的人,是不会懂得任何一种艺术的。

愿我们少一点碎片化阅读,多读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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