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日本经验的福建闽南文化资源保护探析——渐进式更新设计介入及启示

略。基于对当地居民及其文化遗产的充分了解，乡村建设中渐进式的规划设计介入力图从资本开发转向人文行动，

从而更好地保护聚落文化并传承和保护传统空间风貌，使聚落文化保存与观光不相矛盾，做到永续观光。关键词：日本经验；乡村建设；文化资源；渐进式更新；福建闽南中图分类号：TU982.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868-（2020）01-0044-04An Analysis of the Protection of Fujian Fujian Cultural Resources Based

on Japanese Experience-----Increment and Revelation of Progressive Update DesignSHEN Hui-ling, CHEN Shun-he

{College of Art and Landscape Architecture,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A bstract: The progressive renewal design intervention in rural construction has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the

protective use of cultural resources in rural renewal in Southern Fujian. The design intervention aims to activate and translate the potential cultural value and realize the enlargement of the value of cultural heritage, which involves

multiple groups and strategies such as residents, government and workers. Based on the full understanding of the local residents and their cultural heritage, the progressive planning and design intervention in rural construction

seeks to shift from capital development to humanistic actions, so as to better protect the settlement culture and

inherit and protect the traditional space style, so that the settlement culture is preserved and sight-seeing. There is no contradiction and sustainable tourism.Key words: Japanese experience; rural construction; cultural resources; progressive renewal; southern Fujian文化资源多数存活在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当 中，并在历史的演进过程中被留传下来。乡村建设将

了经济效益，为维持乡村社会经济的发展起到了积极 的作用。乡村建设活动使得文化资源得到很好的保护

文化资源作为乡村资源挖掘开发并且利用发展，带来收稿日期:2019-11-13与传承。在全球化与城镇化的背景下，自主探索岀的

基金项目：：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聚落文化景观活态遗存下乡村振兴的“美学经济”研究（编号:FJ2018MGCA03）。

作者简介:沈慧玲（1995-）,汉，女，安徽滁州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乡村活化，乡村景观营造。E-mail:shenhl7317@163.com。通讯作者:陈顺和（1970-），汉，男，福建漳浦人，教授，硕导，研究方向：台湾聚落景观活化及社区营造理论研究、环境空间设计 与文化创意研究。第1期沈慧玲等:基于日本经验的福建闽南文化资源保护探析-45 -适于乡村发展的一种策略，是对传统文化政策由下而 上的调整，是想通过在地村居的自发性力量，重新省

思文化、产业、空间之间的发展平衡。日本的社区营造 作为一种相对成熟的村落活化方法，注重村民参与,

并且从村民的文化、生活等多方面塑造特色,从核心 提升村落力量，将外部力量与内生力量相互协调叫在自身生态环境危机的倒逼之下，特别是在2015

年国家提岀“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政策背景下，

晋江市开始不断探索城乡产业转型和空间优化的新 路径,探索全域乡村规划的目标。近年来，晋江市各村

举办乡村营造活动，在福建农林大学专家服务团队和

海内外乡贤的共同努力下，营造岀符合当地人文习俗 的乡村微景观，美丽乡村建设逐步向精美的方向转 变。在闽南地区存在数千幢闽南建筑,福建泉州作为

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孕育其文化多元的特点。基于日

本经验将渐进式更新设计介入到乡村建设中，对于福

建闽南乡村更新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并可能成为我

国乡村更新中升级的一种途径。然而，在乡村更新的过程中,存在三个核心问题:

一是当前社会经济发展迅速,乡村改造的直接利益并

没有考虑到当地的居民;二是改造中没有足够了解乡

村的文化,对于乡村自身的特色优势认识不清，在重

视物质文化遗产的情况下，忽视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三是在地居民有限的教育水平,缺乏强烈保护和构建

乡村的意识。另外，还有一个直接的问题就是更新的 资金不足。渐进式更新设计思维和方法对于聚落文化的保护

和延续提岀了新的思考，一方面是当代设计思想和方法 借助一定的设计语言，描述感官体验背后的历史信息

和文化价值；另一方面是在乡村更新过程中让居民参

与,实现文脉传承的循序渐进更新模式,发挥乡村的历

史人文价值。就本质而言，渐进式更新设计的介入自下

而上的模式下以环境设计和品牌设计为主导，以旅游 发展为目标循序渐进逐步完成转型升级的更新模式。1聚落文化景观无论是日本还是福建闽南乡村都是聚落文化资 源的物态遗存，是艺术和审美价值的体现,直接关乎

民族主义和集体怀旧,同时还具有科学意义和教育意

义。在乡村更新过程发掘和评估文化资源的历史文脉

和价值是重要的基础工作。在乡村以文化资源保护为主题的更新,以往更多

是乡村本身，就是建筑、街区的保存及修复，而往往没

有注重其背后的文化和社会信息。乡村是民众栖息活 动的重要空间，与在地居民有着密切联系，而这些历

史文化信息的特点是不清楚且不明确、分布广且不集 中或不能直接观察到。在中国乡村建设经验中是政府 和企业占据主导地位,政府负责资金政策支持和投资

发展，企业在政府招引的条件下到当地经营发展，而

整个过程中居民则几乎未参与其中。因此，闽南地区 的乡村营造也是延用这种模式，为了更好更快的完成

乡村的更新,这样往往会忽略聚落文化资源的保护的

延续，而聚落文化的特色才能够真实的反映出一个聚

落的精神价值和造物观念，因此在保证乡村建设顺利

进行的基础上，保护聚落的文化特色和价值也是十分

重要的。日本的乡村建设中，第一步是对历史文脉的研

究，探索乡村文化资源,发展特色乡村。文化资源所承

载的文化内容，特指精神成果层面,包括宗教信仰、哲

学等观念意识和文学、艺术、学术思想、审美情趣等精

神产物,以及社会制度、法律政治等生存方式和礼仪、

习俗、人际交往等行为模式叫一个乡村承载的文化内 容是方方面面的,这是在开展乡村建设之前的基础研

究。如古川町在不断更新改造而建筑风格始终维持统

一,是基于对当地历史文脉研究的一种表现。而闽南地区的乡村更新，如福建泉州的一村一景

项目由设计师主导设计,缺少当地居民的参与，缺乏

对乡村文化内容的转译,如下图乡村景观设计现代化

元素应用居多，仅停留在对乡村景观的美化层面，缺

乏乡村文化内容和价值。福建泉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

的起点，融入了多元文化，不仅有丰富多彩的闽南建

筑，还有傀儡戏、梨园戏等特色民俗文化，这些能够留

存至今，是一种重要文化展现形式。如果乡村建设通

过渐进式更新的模式，让整个乡村文化资源得以保护

和弘扬，将是可贵的文化传承。2渐进式更新设计往昔的古村落、历史街区以及国内外多样化的乡

村古建筑资产，其民居布局、建筑材料、基础功能、装

饰结构均是研究乡村文化的重要史料。除了物质文化

遗产,还有聚落里流传的民俗习惯、民族特色产品等

也需要我们重视。・46・南方园艺第31卷一个乡村的理想化的更新模式,应该是渐进式更 不破坏原生态系统的原则上，保存原有样貌，循序渐

进的修复；另一方面，通过循序渐进的修复再对其进

新的设计介入成果,涉及具体的环境设计、品牌设计 及旅游设计三个方面：(1)基于日本乡村建设经验，晋江乡村环境建设 是最为重要的部分。在渐进式更新设计中,一方面，在

行空间设计。对于乡村环境的修复和保护，应注重于

村民的自发行动力和凝聚力，以及对乡村的集体荣誉 感，从而激活乡村的生命力和历史记忆。日本古川町［3］图1前铺村某景图2前铺村某景图3三欧村某景在处理污水河时，通过政府引导当地居民处理自家面 的乡村休闲旅游模式。还有乡村民宿、驿站等特色，以

供修学旅行和体验活动，更好的传递当地文化。乡村

前的河道垃圾，放养鲤鱼检测水质，并在居民坚持不 懈的努力下污水河变成了观赏性的鲤鱼池，变成了休 闲活动空间。(2) 在乡村更新的过程中，对于乡村文化潜隐的 人文历史信息，没有足够的了解或者没有能够充分的

旅游一些重要景点不仅要具有观赏性,更有互动性和

宣传性，乡村资源的动态化设计，是让人可以参与其

中,是对文化的一个立体化传承和弘扬。相比之下，闽

南地区仍相对缺乏对于乡村特色资源的互动式方向展示出来。品牌设计是乡村文化资源挖掘和推广的很 好方式，通过文创产品等对乡村文化进行表述。日本

乡村旅游模式是以农业生产为基础，以县、乡、町等为 单位,加上公司企业的参与,走品牌路线［4］。例如，为保 证村与村之间的差异性,但又相互关联，日本大分县

在“一村一品”运动中，各村都有特色产品并进行品

牌设计，如牛、西瓜等。在闽南乡村中，同样包含丰富 的闽南文化，但是缺少对地方产品的转换与推广。(3) 在乡村振兴的要求下，乡村旅游是未来乡村

更新的一个长久目标，通过旅游发展带动乡村经济发 展，吸引更多的人才回到家乡参与乡村建设，以达到 乡村的永续发展。日本是亚洲乡村旅游产业强国，在

乡村旅游发展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耳日本乡村 旅游发展以特色优先，在结合乡村特色资源的基础 上，打造不同的乡村旅游类型，如针对乡村产业设有

3设计介入的日本经验和闽南文化资

源保护在设计介入后乡村更新过程中，居民不再处于被 动的状态，并培养居民的乡村在地感和乡村荣誉感,

果园和农庄，带动农产品销售的同时，让游客们体验 乡村生产劳作的乐趣；针对人群的不同如儿童和老

人，设有乡村农园和农村公寓，让两者在学习乡村文

化的同时达到休闲娱乐的效果,最终形成了多方互动

让居民能够积极主动的参与到乡村更新中去，自发形

第1期沈慧玲等:基于日本经验的福建闽南文化资源保护探析-47 -成保护意识,挖掘文化资源，也是居民意愿和利益的 一种维护。乡村发展品牌产业和旅游产业发展最主要 靠的是在地居民经营，渐进式设计介入不仅给居民提 供良好的人居环境，也能带动乡村产业发展，吸引更

多的人才回乡和外地人才入乡创业，达到乡村的在地 创生，最终实现乡村自主、自立的可持续发展。无论是日本还是闽南乡村,居民都是乡村空间的

主体，对于民居的更新需要得到他们的同意，居民在 更新过程的角色定位，由“听话人”转为“表达者”。日 本在乡村建设过程中，让居民形成了对历史古迹、文 化进行保护的意识，自发形成对街区改造的愿望，并

在他人帮助下得以实现，且在完成之后为自己的家乡 发展岀谋划策，为文化传播贡献力量。日本乡村建设和闽南乡村更新中居民的差异是:

前者是“动”，后者是“静”。在日本，政府在营造过程中 起引导性和辅助性作用，提供资金支持和相应的鼓励 机制，并制定相关条例或规定保证发展的方向不变

味。由政府发起活动或者提岀某种理念，向村居宣传, 引导民众产生共情效应，自主地对周边环境进行修护 和改善；如果是较大且情况较为复杂的改造工程，会

有第三方人员的加入，由他们融入居民当中，了解并 汇集居民的意愿，对居民提供专业化的指导，如居民

参与乡村休闲公共空间的打造等，这就是自下而上的 更新模式，是居民的表达。在闽南，由于乡村振兴的需求，旅游业不断发展，

追求快速的效果,政府将乡村交由专业团队来规划设

计，进行修缮建筑、空间设计等，整改与否交由专业团 队决定，专业团队在了解政府项目要求和思考后，将

其落实。居民在这乡村更新的过程中处于极度被动的

状态,没有话语权。自上而下的更新机制虽然高效快 速,但是其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居民自身意愿不被 考虑,乡村记忆的忽视,整个过程是专业团队和政府

的表达。日本的“动”与闽南的“静”,恰恰是乡村更新模式

中的区别,居民的自我意识在乡村更新过程很大程度

影响着乡村文化资源能否更加完善的表达，渐进式更 新调动村民的主动性和乡村意识，积极参与到乡村环 境保护、乡村产业品牌设计以及乡村旅游发展当中

去，在每个环节中发挥着不同却至关重要的作用。由

于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岀,乡村建设是未来发展的首要 任务，在快速的城镇化发展带来的乡村问题背景下，

必须要注重乡村文化的保护和延续，发掘其文脉记忆，

抓住乡村特色并将之翻译才能够更好宣传和弘扬乡村

文化。而最了解乡村的是在地居民，乡村建设程度如如 何,居民的自主性在这方面起到了决定性作用。4结语在乡村更新中，以渐进式更新的设计理念让居民

参与其中，既是对居民和古村落的基本尊重，也是对 文化资源的现代活化。从本质而言，渐进式更新设计

思维，是一种对历史文化重视的表现,也是近二十年 来基于历史文化脉络对乡村建设转型升级的一种创

新模式。目前，日本、韩国乡村建设发展的都很好，中 华民族拥有如此历史悠久和博大精深的文化资源，中

国的乡村建设还需要继续努力，在聚落活化的推进 中,必定要寻求一种文脉延续的机制,渐进式更新设 计或将成为其中的重要形式。参考文献：[1] 胡澎.日本“社区营造”论一从“市民参与”到“市民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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