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０年第１期 改革与战略 ＮＯ．１，２０１０ 第２６卷（总第１９７期） ＲＥＦ０ＲＭＡＴ１０Ｎ＆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ｖｅｌｙ，ＮＯ．１９７） 新时期农民工回流问题研究 肖冬华，姚会元 （中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３） 【摘要］当前，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出现了近几十年来罕见的农民工回流现象。文章运用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对新形势 下农民工回流问题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城市产出水平、城市工资水平、资本价格、农村收入、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付出的成本、城市 失业劳动力总量等是影响农民工回流的主要因素，并提出了解决农民工回流问题的针对性措施。 【关键词】金融危机；农民工；回流 【中图分类号】Ｆ３２３．６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 ００２—７３６Ｘ（２０１ ０）０１－０１ ６５－０５ Ｏｎ ｔｈｅ Ｒｅｆｌｕｘ ｏｆ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Ｘｉａｏ Ｄｏｎｇｈｕａ，Ｙａｏ Ｈｕｉｙｕａ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Ｚｈｏｎｇｎａ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Ｌａｗ，Ｗｕｈａｎ，Ｈｕｂｅｉ ４３００７３）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Ｄｕｅ ｔｏ ｔｈｅ ｇｌｏｂａｌ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ｒｉｓｉｓ，ａ ｌａｒｇｅ ｎｕｍｂｅｒ ｏｆ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ｈａｖｅ ｒｅｆｌｕｘｅｄ．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ｕｓｅｓ ｔｈｅ ｍｏｄｅｌ ｏｆ ＣＥＳ ｔｏ ｓｔｕｄｙ ｔｈｅ ｆａｃｔｏｒｓ ｉｍｐａｃ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ｕｒｒｅｎｔ ｓｉｕ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Ｉｔ ｉｓ ｆｏｕｎｄ ｏｕｔ ｔｈａｔ：ｔｈｅ ｌｏｗｅｒ ｔｈｅ ｏｕｔｐｕｔ ｌｅｖｅｌ ｏｆ 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ｉｓ，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ｔｈｅ ｌｏｗｅｒ ｗａｇｅ ｉｎ ｃｉｔｉｅｓ ｉｓ，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ｔｈｅ ｌｏｗ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ｐｒｉｃｅ ｉｓ，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ｔｈｅ ｈｉｇｈｅｒ ｒｕｒａｌ ｉｎｃｏｍｅ ｉｓ，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ｔｈｅ ｈｉｇｈｅｒ ｈｔｅ ｃｏｓｔ ｆｏｒ ｒｕｒａ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 ｔｏ ｗｏｒｋ ｏｕｔ，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ｔｈｅ ｕｎｅｍｐｌｏｙｅｄ ｉｓ，ｔｈｅ ｍｏｒｅ 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ｒｅｆｌｕｘ．Ａｎｄ ｓｏｍｅ ｓｕｇｇｅｓｔｉｏｎｓ ａｒｅ ｐｕｔ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ｇｌｏｂａｌ 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 ｃｒｉｓｉｓ；ｍｉｇｒａｎｔ ｗｏｒｋｅｒｓ；ｒｅｆｌｕｘ 受国际金融危机加剧的影响，２００８ 的冲击较严重，从这两大行业返回的农 一、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 年下半年，我国出现了近几十年来罕见 民丁人数占返乡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 的农民工大规模回流现象。据国家统计 ３６．１％、２８．２％。从流入地看，农村劳 （一）理论研究 局农民工统计监测调查，截至２００８年 动力输出大省河南２００８年底出现农民 农民工回流问题本质上是农村劳动 １２月３１日，全国农民工总量为２．２５４２ 工提前返乡潮。２００９年春节后未能返岗 力转移流动的问题。与农村劳动力外出 亿人。直至２００９年春节，返乡农民工 就业的返乡农民工有５００多万人。苏皖 务工问题一样，对农民工回流问题的研 为７０００万人左右，约占外出农民工总 两省２００８年１１月至２００９年春节，回流 究大多也是沿用唐纳德・博格２０世纪５０ 量（１．４０４１亿人）的５０％。从时间上 农民工有２００余万人。 农民工回流人 年代末提出的“推一拉”理论。该理论 看，在２００８年第一、第二、第三和第 数如此之多，且呈现继续增长的势头。 认为，人口转移是两种不同方向的力相 四季度，返乡农民工的人数占返乡总人 互作用的结果，一种是促使人口转移的 数的比例不断攀升，分别为１．４４％、 这在党高度重视“三农”问 题，举全国之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力量，即有利于人口转移的正面积极因 ８．４６％、１９．４４％和７０．６５％。从流出地 素；另一种是阻碍人口转移的力量，即 区来看，自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 实现城乡协调发展的今天，无疑引起了 不利于人口转移的负面消极因素。在农 地区返乡的农民工的比例最高，分别为 社会各界的深切关注。农民工回流这一 村和城市都存在着这两种力，包括经 ６２．４％、１６．Ｉ％和２１．３％。其中，从广 看似逆城市化进程而动的不正常社会现 济、文化、环境、心理等各方面的积极 东省提前返乡的农民工占２４．６％，从长 象产生的原因为何？其是否存在合理 因素和消极因素。农村人口的转移流动 江三角洲返乡的农民工占１７．２％。从行 性？本文拟通过对当前农民工回流现象 是农村推力和拉力、城市推力和拉力４ 业上看，因制造业和建筑业是农民＿丁从 运用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进行实证分析， 种力量相互作用的结果。如果（农村推 业比例最高的两大行业，且受金融危机 以期作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和研究。 力一农村拉力＋城市拉力一城市推力１＞０， 【作者简介】肖冬华（１９８０一），女，湖北孝感人，中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经济史；姚会元（１９４８一），男 辽宁沈阳人，中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经济史。 ５致呜咽 农村人口就会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出现“民工潮”；反过来， 如果（农村推力．农村拉力＋城市拉力一城市推力）＜０，与“民工 潮”相反的农民工回流现象就会发生（邹新树，２００５）。这一 理论逻辑清晰，为研究农民工回流问题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 论框架，大多数相关研究是通过寻找和验证农村推力、拉力 及城市推力、拉力的不同方面来进行的。但是由于“推一 拉”理论对推力与拉力的设定较为抽象，研究者在确定哪些 因素属于推力以及哪些因素属于拉力时遇到困难。而且即使 ＝１；ｐ为替代弹性，Ｐ 【， 。ＣＥＳ生产函数可以通过其 替代弹性的不断变化，把各种具体形式的生产函数都作为它 的特例，因而具有广泛的适用性。本文将使用ＣＥＳ经济增长模 型来分析农民工回流问题，找出影响农民工回流的主要因 素。 （二）模型的建立与计量分析 结合中国经济的现实情况，我们只考虑一个二元经济结 确定了推力和拉力各自的构成因素，一旦外部环境发生变 化，推力与拉力又有可能发生逆转。这样就削弱了“推一 构，即城市和农村。我们假定存在一个市场，这个市场中有 许多的城市、农村以及许多农民工；同时假定，每一个城市 拉”理论对农民工回流问题的解释力，不能准确如实地反映 农民工回流问题。 （二）实证研究 近年来，关于农民工回流问题的实证研究成果不断涌 现，研究范围涉及农民工回流的原因、类型、层次、特点、 回流后产生的相关效应、返乡创业及其制约因素、回流农民 工权益保障等问题的调查与分析。如商艳冬（２００６）对湖北 省民工回流现象进行了问卷调查，并做了初步的统计分析， 说明了农民工回流的原因、类型、层次与特点。邹进泰、覃 国慈（２００９）从产业转移、产业升级、有效需求不足、企业 追求利润最大化等多个方面对农民工回流产生的原因作了细 致分析。李晓亮、申覃等（２００５）对回流农民工的人力资源 状况和层次作了实地调查与统计，归纳了回流农民工在人力 资源方面形成的群体特征。杨云善（２００７）阐述了回流农民 工返乡创业对于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推动新农村建设的重要 作用。胡明文等（２００６）通过对江西省万年县外出打工返乡 农民工现状的调查，分析了回流农民＿Ｔ返乡创业的问题及制 约因素。综合来看，现有的研究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仍 存在着一些不足：一是研究仅限于部分地区；二是有的文章 只是停留在描述表面现象的阶段，未能触及问题的本质；三 是研究方法上多采用问卷调查形式而少有采用数理模型等方 式进行分析。本文拟运用ＣＥＳ模型对农民工回流问题展开分 析，力图在上述方面有所创新与突破，希望能够加深人们对 这一问题的认知。 二、基本模型 （一）模型运用的基础 本文构建的模型建立在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的基础上。 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即固定替代弹性（Ｃｏｎｓｔａｎｔ－Ｅｌａｓｔｉｃｉｔｙ－Ｓｕｂｓｔｉ－ ｔｕｔｉｏｎ）生产函数，是现代经济增长模型中较为著名的一个。 它由阿罗与索洛等人于１９６１－ＯｚＩ 出，通常以下列形式表现： 口 Ｙ＝（ 一 ＋ ） （１） 或 Ｙ—ｐ＝ 一ｐ七“Ｃ ｐ （ （１）式和（２）式中，６为资本分配率，表示技术的资本 集约程度；“为劳动分配率，表示技术的劳动集约程度，６＋ 圜 击致吗 有一个生产单元，以利润最大化、成本最小化为目标。 在下面的这个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里，第ｉ个城市的劳动需 求记为厶，资本需求记为 ，农民工数量记为 ，这些都是内 生变量；城市工资记为Ｗ，，资本价格记为ｎ，这些都是外生变 量。并假定当地决定城市工资水平，农业产出决定农民 收人，且不存在技术水平进步。 进一步假定，第ｉ个生产单位有如下的ＣＥＳ生产函数： ＝Ａ／ＣＬ “，其中０＜ｃｔ＜ｌ； 当产出固定时，上述问题即为： 最小化Ｗ Ｌ ＋ ，＝Ｃ ＡＫＴＬ，卜 ＝ （３） Ｌ ，Ｋ ｉ＞０ 其中，ｃｊ和Ｙｉ分别是第ｉ个生产单位的生产成本和固定产 出水平。与之相对应的拉格朗日函数为： ＝ｗ，Ｌ，＋ ＋ （ 一ＡＫ［Ｌ，卜 ） （４） 对（４）式进行适当的处理，得到劳动和资本的条件需求 函数为： ㈦ （ ㈦ 在二元经济结构里，人口流动主要由预期收入来决定。 一般说来，居民会从贫困的农村地区移往人口密集的城市。 假定Ｍ 为农村迁往城市的农民工数量，Ｆ 是第ｉ个城市失 业的城市劳动力数量，那么第ｉ个城市总的失业劳动力数量为 （Ｍ ＋Ｆ ），而第ｉ个城市可提供的就业岗位数为Ｅ｛，即劳动需求 Ｌ。＝Ｅｊ，如果农民工在城市找不到工作，他们的收入为零。 假定ｗ。是农村地区的农民收入，Ｔ．是农民工进城务工的 相关成本，包括准备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的费用、交通费用以 及远离亲人所承受的孤独感（心理成本）。 那么农民工在城市地区能找到工作的概率为 ／（ ＋ ， 找不到工作的概率为 Ｑ哇＋Ｆｉ—Ｅ ｜ ｉ＋ 从而农民工在城市的预期收入，为： Ｉ ＝［Ｅｌ／（Ｍ ＋Ｆ／）］ — 城乡期望收入均衡条件为：Ｉ￣＝Ｗｏ Ｅ 即 ｗ — （７） 把（５）式代入（７）式，人口流动方程可以表示为： ：生 ： （ ＋关（ ） （ ） 旦） 一 （８） （三）模型的结果分析 方程（８）由六个变量共同决定：（１）城市产出水平 ； （２）城市工资Ｗ ；（３）资本价格 ；（４）农村收入Ｗｏ；（５） 移民成本 ；（６）城市失业劳动力总数量 。 方程（８）有如下的一些性质： ｄＭ 性质一： （ ） ＞０； （ ＋ ） 性质二：＿ｄＭｉ×Ｗｉ×Ｆｉ ：（１ 、 ）— ————————————一 ｃｌｗ（ ） ＞０： （ 十 ） ×ｗ ～× 性质三：一 ． 一 ｅｌｌ＂， 葡１Ｉ ＋ ｌ （ ） ＞０； ｄＭｉ卜 ×Ｗ× 性质四：一一ｄＷ—一 ，（ ＜０； ｏ赫 性一质五：警一 一＝一 —ｆ— ＋上— １—— （ｃ ——）“＜；０ 性质六：ｄＭ，／ｄＦ，＝－１＜０。 三、模型的经济学解释 第一， 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一， 即 ： 二ｌ兰 ：ｆ ） ＞ｏ，我们可以得出：回流农 （ｒＶｏ＋ ） 民工人数与城市产出水平成反比。城市产出水平越低，农村劳 动力外出打工者越少，回流者越多，反之亦然。当前，受国际 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国外贸出口从快速增长迅速转为下降， 许多行业生产能力不能充分发挥，产出水平下降。从工业方 面看，２００８年下半年，我国工业增速快速下滑，其中１１、 １２月增速分别为５．４％，５．７％，同比大幅减缓ｌ１．９和ｌ１．７个 百分点，达到或接近１９９８年公布该指标以来月度增速最低 水平（剔除春节因素）。以汽车、化工、钢铁、电力等为代 表的部分重工业产量出现负增长，产能过剩问题严重。２００９ 年，钢铁生产能力超过６．５亿吨，而实际需要仅有５亿吨； 汽车生产能力约为１２００万辆，需求量约为９５０万辆；铁合金 生产能力２２００多万吨，目前企业开工率仅为４０％。＠此种情 况下，企业招工意愿明显减弱，像唐钢、宝钢这样的大型国 有企业也都开始不同程度地减产裁员。这势必造成相当规模 的农民工失业，回流者增多。在湖南的返乡人员中，因企业 停产返乡的占到４５．９％，因企业开工不足、收入下降的占到 ３１．９％。河南返乡农民工中，因企业关、停或开工不足返乡 的占２８．９％，居各类返乡人员之首。四川、湖北返乡农民工 中这一比例分别达到４７．６％和４１．５％。安徽返乡人员中，因 企业停工、倒闭返乡的也占到２４．３％（盛来运、侯锐， ２００９）。可见，城市产出水平下降是导致农民工回流的重要 原因。 第二，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二， 即 ｄＭｉ一：ｄｗ． （１一 ） （ ＋ ） （ ） ＞０，我们 可以得出：回流农民工人数与城市工资水平成反比。城市工 资水平越低，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者越少，回流者越多。自 １９７８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至 ２００２年，我国农村年人均收入为２４７６元，而城镇年人均可 支配收入为７７０３元，二者相差３倍多。城市的高工资水平诱 使着大批农村劳动力走向城市。金融危机之前，农民工工资 每年都会涨１５％左右（张汝立，２００６）。然而好景不长，金 融危机爆发后，企业产品需求急剧缩减，订单大幅减少，利 润下降，资金短缺，经营困难。相应地，农民工的工资水平 也大受影响，总体趋于下降。不少地方农民工工资没有达到 当地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根据深圳市宝安区的调查，９０％ 的企业没有达到每月４８４元的最低工资标准（张清泉， ２００８）。许多厂商和企业主为渡过经济难关又进一步降低员 工工资，减少工时，放长假，甚至拖欠员工工资。据调查， 安徽省有近四成的返乡农民工工资被不同程度地拖欠。四川 农民工中工资未兑现的占１８．４％，其中，未兑现工资在５００ 元以下的占工资未兑现人数的２５．９％，５０１～２０００元的占 ５１．８％，２０００元以上的占２２．３％。河南返乡农民工中，拿到 全部工资的人只占７１％，拿到部分工资的占２２％，还有７％ 的人完全没有拿到工资。 总之，在当前城市工资水平明显 下降，农民工工资水平总体偏低，继续外出务工得不偿失的 情况下，农民工回流的越来越多。 第三，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三， 即 丝——— ＝，ｄ： （ ）ｒ， ｙ—二————＿Ａ（ 二—————— —一Ｉ＋ ） 、— ｌ ＞０一 Ｉ Ｊ ，’一…我们可以 ｝｝｝ 门 Ｔ一。 Ｉ、， 改轴残呜固 得出：回流农民工人数与资本价格成反比。资本价格越高， 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者越多，回流者越少；反之亦然，资本 退的可能，农民工或多或少会有不安定感。从物质成本来 看，建立在户籍制度之上的城乡二元结构使进城农民工在城 市生产生活的成本大大增加。农民工进城工作需证 件，如暂住证、就业证、健康证、流动人口登记证等。这些 项目都要收费，且多数收费超过规定的标准。如 暂住证的收费有５元、ｌ０元、２９元、４０元、５０元、５４元、５５ 元、５８元、６０元、６５元、７０元不等，就业证的收费有３０元、 ５０元、７５元、８０元、９０元、１Ｏ０元、１１５元、１６８元不等，健 康证的收费有２Ｏ元、３ｌ元、５５元、６５元、８０元、１００元不 价格越低，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者越少，回流者越多。资本 价格受资本预期利润率与利息率的影响。从资本预期利润率 来看，随着投资的增加，成本将上升，而预期收益将下降， 从而随着投资的增加，预期利润率将下降。从利息率来看， 利息率由流动偏好和货币数量来决定。由于流动偏好的作 用，利息率会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能降得太低。而当预 期利润率不断地降低，直到小于利息率时，投资者就会丧失 投资信心，引起投资需求不足，不能向社会提供充分的就业 量。２００８年，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资本预期收益率大幅 降低，利率又多次下调，投资者对投资缺乏信心，农民工失 业回流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四， 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四， 即 ：～ （ ＋Ｔ） （ ＜０， ～ 可以得出：一。 回流农民工人数与农村收入成正比。农村收入越高，农村劳 动力外出打工者越少，回流者越多，反之亦然。过去，农村 收入总体水平相当低下，导致大量农民背井离乡，进城务 工。而当前，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农村收入的大幅增加反过来 吸引着农民工回流。国家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扶持农业的政 策，如粮食直补、良种补贴、大型农机具补贴等。农民务农 收入和外出打工收入的差距缩小，回乡创业成为农民工的又 一就业选择。据有关调查数据的分析结果显示，在人力和资 源不变的条件下，有的回乡创业者的平均收入比在城市里务 工的预期收入高出５０％（张清泉，２００８）。再者，许多地方还 实施了“回引工程”，吸引农民工回到家乡创业。如在“凤还 巢”工程的作用下，安徽无为县４０万外出农民工中已有近１ 万人返乡创业，创办或参股兴办企业１】ｏ０多家，年营业收入 达３５亿元。湖南衡阳市衡东县通过积极引导农民工回乡，形 成了“外出打工一创业有成一回乡兴业”的回归经济流。全 县现有５０００多人回乡投资创业，年创产值近１５亿元（张清 泉，２００８）。同样，为鼓励农民工在家门口就业，２００８年宁夏 安排１０＿３万名农民工实现就业，工资总额达９．４８亿元。这些 都表明，在诸多因素的作用下，农村收入大幅提高，吸引着 农民工回流。 第五， 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五， 即 ｄＭ （ ＿＿ ＜０ｄＴ ，我们可以得｝Ｈ 回流农民工人数与农民工外出打工成本成正比。农村劳动力 外出打工付出的成本越高，回流者越多，反之亦然。农民外 出打工成本主要包括机会成本、心理成本以及物质成本。从 机会成本来看，农民工选择外出打工就得放弃耕地与农村收 入。而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外出打工的收入有时甚至比不 上农村收入，进城务工机会成本过高。从心理成本上看，农 民进城工作得忍受思乡之苦，同时还可能感受到来自城镇职 工异样的目光。且由于没有稳定的就业环境，随时都有被辞 圜衅５残呜 等。此外，进城农民工还需缴纳治安费、子女借读费等。如 广东多数地方小学收取借读费每人每学期为６００元左右，初中 收取借读费每人每学期为１０００元左右（崔传义，２００８）。这些 都使得农民工进城的动力出现弱化趋势。 第六， 根据方程（８）及其性质六， 即 ｄＭ ／ ＝一１＜０，我们可以得出：回流农民工人数与城市 失业劳动力总量成正比。城市失业劳动力总量越大，农村外 出打工者越少，回流者越多，反之亦然。长期以来，农民工 之所以进城务工，有一重要原因就是城市有着更多更好的就 业机会。然而自金融危机以来，大批劳动密集型中小企业出 现停产倒闭。仅２００８年上半年我国就有６．７万家中小企业倒 闭，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代表的纺织行业，中小企业倒闭超 过１万多家。这无疑导致城市就业增长困难，周期性失业压力 增大。且在周期性失业压力尚未化解的情况下，结构性失业 压力也凸显出来。据统计，至２００８年底，我国城镇登记失业 人员８４５万人左右，城镇登记失业率已经攀升到９．４％。严峻 的就业形势下，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的农民工的处境可想而 知。由于外地就业困难，大量农民工只能被动选择回流。全 国农民工中由于失业提前返乡比例为１５．３％，而许多贫困地区 都高于这个比例。湖北省２５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因失 业提前返乡农民丁占外出务工总人数２９．２％，湘西州、阜新 市、衡水市都在３０％左右。 四、模型包含的含义 综上，通过运用ＣＥＳ经济增长模型对当前农民工回流问 题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影响农民工回流的因素主要为 城市产出水平、城市工资水平、资本价格、农村收入、农村 劳动力外出打丁付出的成本、城市失业劳动力总量等。且在 一定条件下，农民工回流人数与城市产出水平、城市工资水 平、资本价格成反比，与农村收入、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付 出的成本、城市失业劳动力总量成正比。 农民工回流在一定程度上对于促进农村经济发展、推动 新农村建设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农民工大量回流也会极 大地增加业已严峻的就业压力，造成诸多难题。因此，应当 结合上述影响农民工回流的主要因素，提出针对性的措 施，积极应对农民工的大量回流，妥善防范和化解农民工大 规模回流的消极影响。 第一，应加大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帮助广大中小企 业渡过全球金融危机，让其树立投资信 第三，推进农村经济的发展与新农 农民工进行再就业分类指导（盛来运、 侯锐，２００９）。因此，应当优化服 心，这实际上也是让农民工树立了信 心。为此，应当做到以下四点。（１） 村的建设。（１）积极推动农村个体、 私营企业发展。２００４年以来，中国吸纳 务，加强对农民工的培训，为其就业创 造良好条件。要做到这一点，可以从以 下方面着手：一是针对适宜在家务农的 农民工，开展种植、养殖技术等培训， 提高其农业生产技术水平；二是针对适 宜在企业务工的农民工，要增强培训的 给予中小企业信贷支持，保证中小企业 的发展。针对目前中小城市企业所获信 贷支持力度不够的情况，要进一步加强 就业最多的是私营企业，其次是有限责 任公司，第三是个体户，他们解决的就 业占全部新增就业力量的８０％（陈明 金融保障，帮扶中小企业解困，优化政 府服务，加强政银、银企对接合作，探 星，２００９）。因而，农村个体、私营企 业的快速发展可以为广大农民创造大量 的就业机会，扩大农村内部就业容量。 索建立中小企业信贷绿色通道，重点支 持成长型、配套型、科技型及农业龙头 型中小企业。（２）给予中小企业产业 针对性、实用性，培训内容应与企业用 工相吻合；三是应对农民工培训机构加 强规范和治理，保证农民工享受到应有 （２）通过适度性、差价性、特殊商 品性的补贴，大力发展县、乡两级中等 上的扶持。国家应在产业、产 业规划等宏观层面将中小企业的发展纳 入其中，要在产、学、研、流通、信贷 等多方面给予中小企业发展与创新基 金，切实鼓励和扶持中小企业的转型， 争取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加快经济 结构的调整和发展方式的转变。（３） 提高中小企业的出口退税，缓解金融危 机下订单下降、国外需求锐减给中小企 业带来的冲击。（４）对于中小企业的 就业，要制定专门的鼓励和监管措 施。企业的正常经营是农民Ｔ就业的前 提和基础，企业倒闭，农民工就业也就 无从谈起。 第二，加大农民工维权帮扶力度。 安徽调查显示，被调查的返乡农民工 中，有近一半的人希望做的事情就 是“加大维护农民工权益服务”（盛来 运、侯锐，２００９）。因而，切实做好农 民工维权丁作，保护农民工利益，增强 农民工外出务＿Ｔ的信心，在当前显得尤 为重要。为此，我们应当做到四点。 （１）通过宣传、法律维权等方式， 防范有关企业借效益下滑之机恶意压低 农民工工资、恶意欠薪等行为的发生。 建立面向农民工的法律援助制度，并严 格执行《劳动合同法》，治理工资拖欠 问题，切实维护农民Ｔ的合法权益。 （２）针对工厂企业倒闭后老板突然“人 间蒸发”、拖欠贷款及薪水等问题，应 加大监管力度，建立企业经营危机预警 机制，打击侵害农民工权益的行为。 （３）完善工会组织，使农民工可以通过 集体谈判以及组织化的渠道表达意愿、 维护合法权益。（４）建立统一的劳动 保护制度，确保农民工与用工单位签定 与城镇居民相同的劳动合同，实现同工 同酬，同工同权，杜绝对农民工的歧视。 规模以上的商业零售业。通过农村商业 的优惠和应得的利益。 流通业的发展，在零售、运输、仓储等 多方面为回流农民工提供就业机会。 注释： （３）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和扎实推进新 ①数据分别来源于｛２００８年末全国 农村建设，使农民工分享到城镇化和新 农民工总量为２２５４２ｚ－ｚ．｝，载于《中国信 农村建设的成果。要提高Ｔ业化、城镇 息报》，２００９—０３—２５（３）；｛２００万失业农民 化水平，增强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能 工重压河南自救》，载于《经济观察报》， 力，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 ２００９—０３—０９（２）；《苏皖两省金融业为返 展，加快县域经济发展，促进回流农民 乡农民工提供金融服务》，载于《金融时 工就业。（４）通过公共工程，尽快实 报》，２００９－０３－１０（３）。 现就地解决回流农民工的出路问题。如 ②参见《２００９年中国宏观经济将延 投入专项资金解决山区道路建设、大规 续低位运行趋势》，载于《中国宏观经济 模防洪设施建设、农田和山林基础设施 信．￣－｝２００９年第５期第４页。 建设、环境与水土保护设施建设、农产 ③参见《他把心掏给了农民工—— 品就地加工项目建设等。 一位乡镇工会的维权故事》，载于 第四，加大农民工创业扶持力度。 《工人日报》，２００９—０３—３１（１）。 （１）完善农民工创业扶持。农民工 ④参见《金融危机已波及我国贫困 回乡创业对拓展农村就业、发展县域经 地区》，载于《信息时报》，２００９—０３一ｏ６（１）。 济有着重要意义，但目前关于回流农民 Ｔ创业的还有待完善，如发展城乡 【参考文献】 开放的劳动力市场、与银行的金融 【１】陈明星．积极应对农民工大规模 支持及促进土地顺利流转的等。地 “被动返乡” 调研世界，２００９，（２）：２． 方应出台一系列相关优惠，从 【２】盛来运，侯锐．输出大省农民工返 资金、场地、技术等方面鼓励有条件的 乡情况及其影响Ⅲ．经济要参，２００９，（８）：１４． 农民工在家乡自主创业，为返乡农民工 Ｉ３】张清泉．二元经济结构条件下的 打造创业平台，如安排创业专项扶持资 中国农民工研究『Ｍ】．北京：经济科学出版 金，推行返乡创业贷款贴息制度，给返 社．２００８． 乡创业农民工发放小额担保贷款等。 【４】张汝立．农转工——失地农民的 （２）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服务业，主要 劳动与生活『Ｍ】．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 是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和农村来料加 社．２００６． 工，促进农民Ｉ／￣，Ｊ业，消化因中小企业 Ｉ５】邹新树．农民工向城市流动的动 倒闭产生的失业农民工群体。从长远来 因：“推一拉”理论的现实解读【『１．农村经 看，农民工在家乡自主创业，既可以吸 济，２００５，（１Ｏ）：２３． 纳地方剩余劳动力就业，为地方的经济 社会发展做出贡献，又可以促进城乡的 【责任编辑：唐玉萍】 一体化发展，缩小城乡差距。 第五，促进农民工再就业。调查显 示，多数返乡农民工都希望对返乡 攻轴残嘎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