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潢家族吾辈读书只有两事
2017年1月27日,去看望亲人并顺便去曾国潢故居万宜堂。曾国潢是曾国藩大弟。曾氏五兄弟,国潢是留守在家的那一位。听居住在这里的七十多岁的禹姓老人说,万宜堂门脸的墙是青砖做的,而内部用的都是土砖。相反曾国藩的富厚堂用的则是青砖。可见城乡差别的由来已久。但万宜堂的后代倒很是了不得。万宜堂的后裔、南京财经大学金融系的曾卫教授在一篇题为《曾国藩家族在南京万宜堂后人的过去和现在》的文章里有很详细的介绍。
笔者对于这个家族的相对深度的了解,是在去年9-10月间,阅读了《南渡北归》三卷本之后。其中涉及国潢家族后裔的有不少章节。文本聚焦在曾国潢家族后裔中的两个代表人物身上。即中国化学学科和高等教育的奠基人曾昭抡和南京博物馆馆长、世界顶级的考古学家曾昭橘。作者用如此多的笔墨来聚焦曾氏的这两位后裔,可见他们的“丰功伟绩”。我的阅读感受主要有:
一是万宜堂曾氏一脉的出息得益于质朴敦厚的家教。《南渡北归》谈到曾氏家风中蕴含的一种脚踏实地、明智的奋发精神。其核心内容是“勤俭自持,习劳苦”、“修身齐家”。曾国藩在给欧阳夫人的信中写道:“居官不过偶然之事,居家乃是长久之计。能从勤俭耕读上做出好规模,虽一旦罢官,尚不失为兴旺气象。若贪图衙门之热闹,不立家乡之基业,则罢官之后,便觉气象萧索。凡有盛必有衰,不可不预为之计。望夫人教训儿孙妇女,常常作家中无官之想,时时有谦恭省俭之意,则福泽悠久,余心大慰矣。”曾氏家教把居家过日子当成了常态,把勤俭耕读作为立家之基业,认为盛衰相依,从而能居安思危,从长计议。对于中国人视为宗教的“升官发财”之道并不钻营,甚至有意回避。
曾氏家教重视修身齐家之道,强调自食其力,强调敬业精业。“ 科名无迟早,总由前定,丝毫不能勉强。吾辈读书,只有两事:一者讲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之道,以图无忝所生;一者修业之事,操习乎记诵词章之术,以图自卫其身”。曾氏所说的“卫身”,乃修身向学,自食其力之意。又说:“卫身莫大于谋食。农工商劳力以求食者也,士劳心以求食者也。故或食禄于朝,教授于乡,或为传食之客,或为人幕之宾,皆须计其所业,足以得食而无愧。科名者,食禄之阶也,亦须计吾所业,将来不至尸位素餐,而后得科名而无愧。食之得不得,穷通由天作主.予夺由人作主;业之精不精,则由我作主。然吾未见业果精,而终不得食者也。农果力耕,虽有饥馑必有丰年;商果积货,虽有壅滞必有通时;士果能精其业,安见其终不得科名哉?即终不得科名,又岂无他途可以求食者哉?然则特患业不精耳。”
如此,曾氏家族在看淡升官发财道路的同时,指明了各行各业均可以为生存之道,而生存的奥秘就是依靠精湛的专业追求和专业技术。时至今日,在升官发财依然是“口头禅”的时代社会文化氛围中,200多年前,曾氏家族的远见卓识、平常心态,让人冷静许多。
而关于专业精神,早几天看到许纪霖的《专业追求就是信仰》的微信文章,文章深刻分析了专业精神的内在价值追求。即专业精神是超越了外在利益(诸如权力、财富、知识)追求,而专注于人的内在利益(即人的美德)的追求,这样的内在利益追求“意味着我非做不可,不做这个就满足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这样的内在追求是一种宗教和道德的标准,它和各种各样对稀缺资源的占有没有关系。“而关键在于你是否做到了最好的自己,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衡量自我。”文章谈到,乔布斯之所以打动我们,是因为他追求一种技术上和艺术上的完美,和财富几乎没有关系。作者认为中国的企业家阶层普遍缺少对所从事专业的宗教感,像乔布斯那种对内在利益的追求。认为企业家阶层的信仰不是什幺宏大的家国天下,而是要对自己的专业有信仰。因为专业精神一旦出现,人才会变得比较自律,会觉得生活的意义不再是花天酒地,天上人间。不是以财富来炫耀自己,而是以一种创造力和工艺的完美来得到别人的尊敬。 进而作者感慨:“追求卓越是一种贵族的品质。能够得到承认和尊敬的行为不一定是行善,哪怕你
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凭借专业追求也能在行当中得到承认。中国企业家目前缺的就是专业精神。中国需要的是专业技术排行榜、行业声望排行榜,而不是胡润财富排行榜。世界各国的竞争最后真正能够脱颖而出的,是那些不把财富作为终极理想的人。也因此,我以为对专业精神认识和理解有了深度的拓展,也尤为值得我们现在来深思。
二是女性对家庭的深刻影响。曾昭抡、曾昭橘的母亲陈季瑛出身于书香门第,其祖父陈岱云与曾国藩为同科进士,官至翰林。陈季瑛自幼熟读经史,琴、棋、书、画俱工,并通中医。曾陈家族联姻,对于家族文化基因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西谚说,推动摇篮的手是推动世界的手。中国人也说“一个好女人,幸福三代人。”说明女性对家庭家族的巨大影响。在曾国潢家族中,陈母思想开朗,见识卓远,不仅营造家庭学习氛围,更支持让孩子接受新式和优秀的教育,对子女的学习和成长影响很深。在1920年,曾昭抡与其兄曾昭承同时考上了庚款留学生,即将赴美国读书时,家族姑母大表反对,对陈母说:“他们将来在番邦招了驸马,你怎幺办”。曾母表示招驸马事小,留洋事大,坚决让儿子放洋。
除了陈母的见识外,曾家的祖母辈郭筠老太太更是富有远见卓识的家长、族长。
郭筠(字诵芳)乃曾国藩次子曾纪鸿夫人,因了早年的家教和磨炼,郭筠持家教子不让须眉,且老当益壮,曾氏家族的重大内外事务,皆由郭氏决断。相当长的时间,郭筠其实是富厚堂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第一主人,曾家子孙几十口人都听她的号令。郭氏写了个《曾富厚堂日程》,要求子孙自立自强,还一度把自己的书斋取名艺芳馆,并有《艺芳馆诗存》传世。这部诗集后由湖南湘潭大儒王闾运作序,在世家名门中影响很大。郭氏晚年立有“家训”六条,策勉男女儿孙要谋求自强自立,同时不要求女儿、孙女们缠足,不赞成八股文章,亦不愿孙辈去考秀才,却要他们学外国文字,接受新式教育。而每房长孙,不管孙男孙女,她都要带到身边,她把女儿曾广珊的长子俞大维也带在身边教,并请了个日本人给孙辈们教日语,江南制造局一位留过洋的工程师教英语。除了私塾读完就嫁人的女儿,别的儿孙她都送到国外去留学。此时
曾家仍然呈现着一派繁荣昌盛,从表面上还能看出曾国藩治家精神的痕迹和惯性作用,但又明显发生了新的、与时俱进的历史性大转变。而这样的转变根本来说,是郭筠把握的,其作为一个女性的远见卓识让人感佩。也正是这样的远见卓识,作为宝贵的家庭和家教财富,惠及了曾氏后代子孙,她也因此青史留名。
三是曾家兄弟姐妹所受的优秀和新式教育让人深思。曾昭抡兄弟姐妹7
人。昭承、昭抡、昭橘、昭拯(又名绍杰)、昭懿、昭鏻、昭楣。兄妹七人皆勤奋好学,且学有所成,各有所长。昭承为美国哈佛大学硕士;昭抡为美国马萨诸塞理工学院博士;绍杰为上海大夏大学学士;昭懿为北平协和医学院着名妇科医师林巧稚的学生、医学博士;昭辚为西南联大经济系学士;昭楣为西南联大生物系学士。想起“一门三父子,峨眉共比高”,曾氏家族的这一支,也展现出全面发展和兴旺发达的气象。
四是互帮互助的深厚感情令人难忘。万宜堂后裔中兄弟姐妹情深义厚,相互扶持。比如曾昭橘的出国留学就得益于两位兄长的帮助,而曾昭橘在她的一生中也对曾氏家族的人多有帮助。
万宜堂的后人如今主要从事教育、商贸和农业,他们在国外比如美国、加拿大定居的比较多一些,还有一部分亲人在台湾。政府现在把故居的保护工作提上了日程,厅堂焕然一新的镂花窗和后廊就是保护工作的一部分。感恩曾氏对后代和家乡的福泽,但愿家乡人民做好曾氏文化产业发展的文章。
回想自己对于曾氏家族的真正在意是在2006年的曾国藩研讨会之后。之前,我在爷爷的谈话中,零星知道了曾氏家族的懿德,比如每遇饥荒,曾氏都会打开槽门,发放救济粮,而排在门外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能领到粮食。但这些的故事和诉说,只是知识点。在2006年的研讨会之后,我才想到曾氏家族文化对于家乡建设和发展的重大意义。我会告诫青年:你想
为家乡做贡献吗,那就用自己的品行和贡献让世人尊重,担任家乡的形象大使吧。当然也会深刻反思,中华民族是“一个有了伟大人物而不知珍惜的民族”吗?如果我们不愿承认,并通过文明的发展让世界相信我们确非如此,中华民族才是有希望的。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can't see my love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e love from both
Yet cannot be together.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ing apart while being in love
But when I plainly cannot resist the yearning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struggling against the tides
But using one's indifferent heart
To dig an uncrossable river
For the one who loves you.
倚窗远眺,目光目光尽处必有一座山,那影影绰绰的黛绿色的影,是春天的颜色。周遭流岚升腾,没露出那真实的面孔。面对那流转的薄雾,我会幻想,那里有一个世外桃源。在天阶夜色凉如水的夏夜,我会静静地,静静地,等待一场流星雨的来临…
许下一个愿望,不乞求去实现,至少,曾经,有那么一刻,我那还未枯萎的,青春的,诗意的心,在我最美的年华里,同星空做了一次灵魂的交流…
秋日里,阳光并不刺眼,天空是一碧如洗的蓝,点缀着飘逸的流云。偶尔,一片飞舞的落叶,会飘到我的窗前。斑驳的印迹里,携刻着深秋的颜色。在一个落雪的晨,这纷纷扬扬的雪,飘落着一如千年前的洁白。窗外,是未被污染的银白色世界。我会去迎接,这人间的圣洁。在这流转的岁月里,有着流转的四季,还有一颗流转的心,亘古不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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