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浅谈我国国家在经济活动中的 双重法律人格问题 李永源 南京大学法学院 ２１ ０００８ 态度问题。作为法律的最高立法、司法、执 法机构的国家，如果不能认真对待双重人 格所产生的各种问题，分清公法人格、私 法人格的逻辑关系，那么将对整个法律的 运作产生不良的映像。 二、关于国家的双重法律人格及引发 的法律问题解决 【内容摘要】 笔者提出了根据国家法律人格分离 原则，增添国家这一民事主体类型进行 规定，以解决“主体问题”，在物权法客 度中，区分国家公产和国家私产， 确定国家私产的种类、范围以及取得方 式，以解决“客体问题”的设想。 【关键词】 国家法律人格；国家所有权划分；公法 人格；私法人格 把国家作为一种法律人格看待，并 非仅仅是法律上的“文字游戏”，这种理 论早已有之。在古罗马时期，“国家或罗 马人民，因其政治机构的特点，自古就被 承认为权利主体”，卢梭也曾说“这一由 全体个人的结合所形成的公共人格，即 人们所称之为主权者的、由社会公约赋 之以生命而其全部的意志就叫做法律的 那个道德人格”。 一、关于国家的双重法律人格及引发 的法律问题 国家自古以来无论在法律理论上还是 政治理论上都是十分复杂的一个概念，因 为国家建立的起源、理论，国家功能和社 会效果的理论都有着很多的分歧，由此如 果把国家认作一个法律人格，也就自然会 变得很复杂。但是尽管如此，笔者认为国 家至少有着一下两种法律人格：公法人格 和私法人格。 国家以公法人格的身份参加各种法律 关系的制定、受到各种国家法律的约束， 并实行行政管理职能、经济管理智能、审 判智能，等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家 对经济的管理和同样是出于公法人 格。国家的公法人格即其的管理资格。同 时，国家还必定具有私法人格。在西方这 主要体现在国家进行债券发行、进行 采购，与普通的民众及法人发生法律关 系。而像我国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特殊前提 下，处于主导地位的全民所有制经济由国 家代为管理、使用、经营，必然会使国家 更多的参与各种私法法律关系，并据以获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不难看出，国 家双重法律人格问题出现的关键就在于对 两种人格所处的法律关系的划分不清，而 得该种法律关系的主体资格。 法律关系的划分中，最重要的是主体和客 实际上，国家的双重法律人格是不同 体，对应到这里就是国家的法律主体资格 的表现在公法和私法法律关系中的，虽然 和标的物的所有权。明确区分国家的作为 载体都是国家这一主体，但一般情况下， 不同主体时的滋贺和所有权的划分问题也 国家作为民事主体的存在，是以国家财产 就成了问题的中心。找到了问题的中心， 权与主权的分离为条件的，即是以国家的 也就找到了解决的手段。我们必须把国家 司法人格与人格的分离为条件的。所 所有权纳入私法体系，并力图将国家法律 以尽管国家的双重人格存在是必然的，但 人格的双重性进行区分，使之明晰化，才 并不是必然发生问题。 能建立国家所有权的公法制度和私法制 由上可知，所谓国家的双重人格问 度。有了主体和客体清晰划分，对于法律 题，就是国家对双重法律人格不予分离或 的适用也就有了依据。 分离不彻底，国家的公法人格和司法人格 笔者以为，可以根据国家法律人格分 相互重叠、任意置换，公法人格出现在私 离原则，在总则的民事主度中，增添 法领域，而司法人格出现在公法领域，甚 国家这一民事主体类型进行规定，以解决 至故意的以人格过多的、经常的介入 “主体问题”。同时，在物权法客度中， 到私法中去，这是我国社会经济活动中普 区分国家公产和国家私产，确定国家私产 遍存在的问题。 的种类、范围以及取得方式，以解决“客 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如果是国有企 体问题”。从国外的制度来看，法系国 业欠民营企业的钱，那就是债务关系；而民 家日本的《国有财产管理法 中，有关于 营企业欠国有企业的钱，却可能被戴上侵 可转让和不可转让的国有财产的划分，而 占国有资产的帽子，甚至是盗窃国有资 英美法中，从ｌ９世纪以来，就有两类公共 产”。这句话非常形象地说明了我国法律在 财产的划分。 保护财产方面的双重标准。除了法律上，政 如此从主体和客体两个方面人手进行 策上的问题就更加明显。例如，很多准 划分，莫过于釜底抽薪，从根本上解决了 人的行业，国家在其中既扮演着决定 国家双重法律人格划分、适用不清的问 者的角色又扮演着收益者的决策。以 题，解决了经常出现的“裁判员”和“运 世界最大移动通信商的中国移动为例，每 动员”集于一身，既是游戏规则制定者，又 天在地区的税前利润就超过３亿，自然 是游戏规则参与者这种混乱的双重身份现 吸引了全世界投资者的眼光，但是作为限 象。只有这样，才能让市场发挥这场的调 制准入行业，只把准入牌照发给中国 控作用，才能让企业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法 移动、中国联通等五大国营通讯企业，自然 人，而非的附庸，也才能在真正意义 就引起了一系列问题，这是国家在私法人 上而不是口号意义上实现十五大提出的 格的层面行使公法人格的权利；而另一方 “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 在，中国移动２００５年的漫游费收入约有４９０ 亿元，占到总利润的一半左右，不免给民众 学”的目标。圃 以“暴利”的感觉，对此代表在全国人 【参考文献】 民代表大会上提议取消漫游费。全国 １、王利明，《人格权法新论》，长春：吉 是我国的政治机关，是国家行使公法人格 林人民出版社，１ ９９４。 权利的机构，通过这一机构解决私法问题 ２、彼得罗・彭梵得，《罗马法教科书》， 的“漫游费问题”，这又成了用公法人格权 黄风译，北京：中国大学出版社， 利解决私法人格问题的典型。这种法律人 １ ９９２。 格的倒置和逻辑混乱，看似影响的只是一 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北 个企业、一个事件，但笔者以为，除了：“与 京：商务印书馆，１ ９９７。 民争利”的问题，除了影响市场发展的问 ４、《厉以宁说，这不公平》，载《中国青 题，它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对法律和政治的 年报》，２０００年１ １月２０日。 顼代商业
